不管是冀州还是豫州,这些山东士族在愤慨的同时,心中也翻腾起一些对于山西士族的怜悯,大概类似于兔死狐悲的感觉。
一时间纷纷扰扰。
冀州,豫州,三五成群的各种议论。
酒肆,庄园,哜哜嘈嘈的各种声音。
肉香,茶韵,布幔之中的伸缩脖颈。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啊哈……』
『作孽!作孽!』
『都听某一言!此事之后,关中必乱!』
『必乱!必乱!』
『骠骑此举,昏庸无道,自取灭亡……』
『灭亡!灭亡!』
口嗨了之后的士族子弟,面色潮红,搂着这几天才卖到手的新嫩小娇娘,兴致飞扬,举杯高声欢笑,就像是已经预见了骠骑将军斐潜的灭亡之日,即将到来!
原来以为真是『骠骑』,结果还是个『董卓』!一个冷静,深谋,且拥有强大力量的骠骑,无疑是令人担忧且恐惧的,但是如果去掉了前面那些定义词,只剩下了单纯的力量和混乱的头脑,那么不过是一介武夫而已!
一介武夫!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若真如此,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哈哈,来来,高举杯!
且胜饮!
……o(^.^)y!!y(^.^)a……
南中。
滇池。
刘备驻兵之所。
『欲进军交趾,就先要过鬼门关!』刘备沉声说道,『此处必须打!』
鬼门关不是宗教当中的那个虚幻的关隘,而是摆在刘备等人面前不可回避的险关。
绕道,当然可以。
但是若是刘备绕道了,而士燮却能走直线,然后士燮突袭刘备后方,这绕道才走了一半,是继续进军啊,还是回军救援啊?
所以,打下鬼门关,也就是撬开交趾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