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阁楼,走去外面。
“既然是人间劫数,纪某做为这长安城隍,也是该要出力的,国师若有差遣,不妨少一张符纸传讯予我。”
陆良生接过城隍手中那张漆黑的符箓,上面敕文让他看不懂,大概是直达城隍视听的特殊符纸。
来到山门外,老樟、古柏枝叶沙沙摇摆,纪信见书生收了符箓,拱起手,无言的鞠了一躬。
陆良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连忙上去将他托住。
“城隍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先替长安城中百姓,谢过国师。”
“这如何使得,城隍不也出力吗?”
陆良生托起面前这位城隍,后者哈哈笑出声,后退一步,拱手作别,转身消散在天光之中,声音回荡。
“纪某阴魂香火成神,护一方百姓,乃是本分,国师,告辞!”
周围值岗万寿观的士卒,悄悄微侧过脸,看着那边的国师仿佛在和人说话,朝空荡荡的方向拱手,脸色顿时有些难看,急忙转回脸来,目视前方。
‘......国师不会是在和鬼说话吧?’
百余侍卫几乎相同的闪过这段心里话时,那边,陆良生朝这边过来,守着曲池坊连接芙蓉池出入口的士卒,脚掌一并,手中长兵纷纷顿去地上,发出‘呯’的齐响。
“见过国师!”
当中有人喊了一声,拄着兵器半跪下来,陆良生点点头,将他唤起:“我要入宫见陛下。”
“是!”
士卒抱拳躬身,退出几步后,招呼停放不知何时盖的青瓦房舍里,驱出一辆马车过来。
不久,陆良生坐进马车,放下帘子,驾车的士卒抽响鞭子,御着拉车的三匹大马驶向北面,在驾车士卒“让开!”“行人避让——”的声音里,一路穿行扰扰嚷嚷的东市长街,从延喜门入皇城,沿着长长的宫墙,转去承天门,这才进了大兴宫里。
长长的白岩石阶延伸去的大兴主殿,偏殿书房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