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几天就受不了,又回乡下去了。
这回她男人调到了海洋所,还是一把手,一来还给分了套向阳的三居室,结果男人说什么刚调来不愿太享受,愣是给推了,说是留给更需要的职工,他只要了一套五六十平米的两居室。为此,赵梅花气得三天吃不下饭。她男人也不管她。也是,为了收拢人心,工资都愿意捐出去,少住个几平米算什么!
好在两居室也有俩卧室一饭厅,夫妻俩加两个儿子不仅都能住下,还很宽敞,比以前的单间好太多了,赵梅花气归气,依然还是搬来了。
这不搬来两个月,已经好几次听说前任所长的媳妇多么多么能干,职工楼对面的学校就是人家开的,福明岛望过去的那座富庶岛屿是人家包的,哪怕学校入不敷出,但福聚岛是实打实的挣钱,不仅游客的生意红旺,养殖的珍珠也很卖钱。
赵梅花每次听到镇上居民谈论徐老师怎么怎么能干、怎么怎么会赚钱,心里就不舒服。
但因为来的时候,陆驰骁就已经办妥手续下海了,海洋所召开职工大会都遇不到他,更别说遇到他媳妇,所以赵梅花一直以为前任陆所长的媳妇是个脸黑个矮的农村妇女——
从小生活在海边,吹着海风长大,能不黑吗?看看镇上那些妇女就知道了;至于个头,南方人普遍偏爱,这还用说!
脸黑个矮,怎一个丑字了得!于是在赵梅花心里,这前任陆所长的媳妇,会挣钱又怎样?还不是丑的一批!
万万没想到,今天去县城扫年货,遇到了,对方不仅不丑,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城里人都要漂亮有气质。
心里能不酸吗?
与其说是在跟林玉娟别苗头,倒不如说是想在徐随珠面前扳回一城。
产业多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要贴补夫家。陆驰骁下海经商也快半年了,大部分时候都能看到那艘投入巨额的打捞船停在福聚岛码头,不出海能有什么生意?不知道亏多惨呢!难怪连件羊毛衫都买不起!
所以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