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利年揉了揉眉心,后悔把妹妹弄进这个组了。
可有什么办法?家里二老三令五申,让他多照顾着点妹妹,还说什么海城本地的姑娘娇气是应该的,现在不娇气,嫁了人就会受婆家磋磨……
问题是,娇气好歹有个度啊,没边的娇气不就成骄纵了?照这么发展下去,别说受婆家磋磨,依他看,能不能嫁出去都是个问题。
可二老不听他啊,觉得自家闺女就该千般宠、万般爱,不仅让他这个大哥安排工作、安排岗位,还扯着他的旗子到处树敌。
亲儿子都没这个妹妹作。
金利年长吁短叹了一通,回到房间兜着圈圈跟老婆吐槽:“萍萍这丫头,刚才跑去闹陆驰骁,估计把人得罪了!依你说怎么办好?”
他老婆籍贯是东北的,跟着姥姥生活到十岁,才来到海城跟着父母、妹妹一块儿住,可能小时候受姥姥的影响更大一些,性格爽利的她,很看不惯小姑子,闻言,冷笑连连:“我有说错吗?她就是被你们家宠坏了的!什么城里姑娘合该娇气……依你妈那套说法,全国上下除了大首都和海城是城,其他全都是乡下、是农村!什么破思想!”
“好了!这不是在说怎么样赔礼道歉么,怎么还扯上我妈了?”
“难道你妹不是你妈惯出来的?”
“好好好!是我妈惯的,但咱先不说这个了行吗?你帮我拿个主意,怎么把这事圆过去?刚才萍萍大声嚷嚷的时候,过道上好多人看着,我要不及时拿个态度出来,回去被人打小报告,说放任亲妹子对地方所长大呼小叫、言语侮辱……吃排头事小,屁股底下的椅子坐不牢靠才叫麻烦!”
攸关男人的事业,做老婆的当然也着急,赵秀娥想了想说:“上船的时候,我跟陆所长的爱人前后脚,她还跟我笑了一下,瞧着是个通情达理的,要不待会儿你找陆所长替你妹道歉,我找他爱人话话家常?”
“行!”
俩口子达成一致,准备了一番,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