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房子,一楼的院子还搭满了简易窝棚。
老婆婆住的虽然不是窝棚,但也没两样——窗户对出去就是别人家的窝棚,棚的侧面把窗户挡得严严的。炎炎夏日、被挡得密不透风。屋里闷得跟烘箱似的。
老婆婆开启鸿运扇,对着徐随珠吹,又去厨房洗了个香瓜,切开后去掉瓜瓤,递了一半给徐随珠。
“吃吧,刚从瓜农那买的,新鲜得很。”
徐随珠接过,咬了一口,眯起眼:“嗯,好甜!很好吃!”
“甜吧?我呀,认准了这个瓜农,年年夏天都从他这里买瓜吃。今天他还跟我开玩笑,哪年他要是不来这出摊了,那估计是两腿一伸、躺棺材里去了。”
老婆婆边说边笑,徐随珠却听得心里酸酸的。
“婆婆,你现在还给人看病吗?”
“看啊,退休了没事做,偶尔给人搭搭脉。左邻右舍都是熟人,小病小痛也省的跑医院了。”
说话间,有人敲门。
“刘老太!刘老太!”
“谁呀?”老婆婆打开门。
“刘老太你在家呀?那怎么还让我等这么久!快快快,带上医药箱随我走。”
来人是个四十岁出头的油腻中年男,神情极不耐烦。
老婆婆问了句:“谁病了?”
“呸呸呸!谁生病了!你别乱咒人!我老婆只是胃口不好,你去给她搭个脉,开点开胃药……这么简单的药你有的吧?咱多少年老邻居了,搬来这里后离得也不远,这么点药你不会还问我要钱吧?”
刘婆婆还啥也没说呢,这油腻男就噼里啪啦一通斥责。
徐随珠听不下去,沉着脸站起来:“既然不是病,来找婆婆干什么?”
“嘿!我跟刘老太说话,你个小娘皮插什么嘴!”
“大强,你怎能这么说话!”刘婆婆脸一沉,“今天我有客人,既然不是什么急症,那我就不过去了。”
说着要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