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一直往他脖子里钻,一动一转间,嘴唇划过。言行之一僵,嘴唇紧抿,手上使了劲要将她的手给扒下来。
“嗯……”脖子上突然传来一阵湿意,言行之一滞,低声道,“弄疼你了?”
岑宁又呜咽了几声,然后言行之便发现脖子上湿意越来越重。
她在无声地流眼泪。
言行之:“岑宁?”
“能别老是离开吗。”
“……”
岑宁没有什么意识,边哭边哽咽:“能吗,你能不走了吗……”
岑宁实在是哭得太厉害了,虽没声音,可却能感觉到眼泪吧啦吧啦地往他衬衫领子里流。她细细碎碎地说着什么,他听不明白,最后只能好脾气地哄着。
“好,不走了。”
“别哭了。”
“多大了还哭成这样?”
“岑宁……”
不知过了过久,岑宁总算是消停睡了过去。
言行之起身,活动了一下几乎快僵化的脖子,感觉舒服点后,弯腰将被子掀了半边盖住她。
就在这时,岑宁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言行之拿出来看了眼,屏幕上写着:夏逸师兄。
他记得这个人,那天来接她回学校的是他,今天坐她边上喝酒的是他,方才岑宁耍酒疯喊的也是他。
寂静的房间,只有岑宁微沉的呼吸声。
言行之任由手机震动了一会,按了关机键。
几秒后,屏幕彻底黑了下来。
言行之将手机放回她包里,他看了眼睡得正沉的岑宁。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几年前她偷偷亲了自己那件事。
那会,她才十六吧?
心里有些异样的情绪,像平静如镜的水面突然荡起了一波涟漪。涟漪掠过,水面看似一样清澈安宁,实际上,那处水已经不是之前的水。
水会流动,会变化,人也会变。
毕竟,他也走了好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