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脸颊红红的,被告到衙门兴许会砍脑袋,可听到马车上的人说骂得好,顿时放下心来。
&ep;&ep;“兄…兄台也不满当今朝政?”
&ep;&ep;严成锦点点头,道:“嗯,你骂得不错。”
&ep;&ep;书生一听这话,手上的动作也顿住了,作揖行礼。
&ep;&ep;“想不到,还有与我见识相同之人。”
&ep;&ep;看对方坐着马车又带仆从,是士绅子弟,士绅不太喜欢朱厚照成日改制折腾,这是真的。
&ep;&ep;而且对方说骂得好,若告到衙门,要按同罪论处。
&ep;&ep;心中并未起疑心。
&ep;&ep;朱厚照翻腿下马,似乎明白了严成锦的用意,疑惑:“朱厚照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骂朱厚照?”
&ep;&ep;“新皇在京城西区设立西雍,浮华而无实用,科举名额有限,怎可能网络天下所有的真才?
&ep;&ep;许多士子不能通过科举为官,又怎么造福百姓?
&ep;&ep;兄台,你说朱厚照该不该骂?”书生反问。
&ep;&ep;朱厚照摸着下巴,“可你为何不骂太上皇啊?”
&ep;&ep;“等我骂完朱厚照,就骂朱佑樘。”
&ep;&ep;严成锦:“……”
&ep;&ep;朱厚照顿时乐了,心中的不悦也烟消云散,头一回遇到一碗水端平的书生,搂着书生的肩膀,“你叫什么?”
&ep;&ep;“在下张骢。”
&ep;&ep;书生作揖后,看向朱厚照:“兄台叫什么?”
&ep;&ep;朱厚照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叫朱厚照啊。”
&ep;&ep;“……你爹可是叫朱佑樘?”书生后退一步。
&ep;&ep;“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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