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寒,严成锦又是二品大员,朱氏担忧严成锦会变心。
旁边的唐氏和楚氏心中滋味难以言明,她们希望李清娥早点嫁出去。
这样一来,老爷就会有更多心思,放在她们身上。
李东阳背负着手,自顾自地走进来,除了朱氏,其余人等起身微微行礼。
“夫人说的不错,如今正是陛下悲痛之际,再等几月,也是万般无奈。”李东阳微笑道。
心中却是高兴的,身为父亲,总是舍不得,真是便宜严成那个家伙了。
李清娥轻颔首:“这也是万般无奈的事。”
李管家走进来通报:“老爷,严大人来了,说是要见清娥小姐呢。”
李东阳眸中微动,听闻安定侯回京了,想来要空跑一趟。
……
魏府,
入京一月有余,柴升一直没拜访过其他官员。
这几日,陛下下旨沐休,才有时间走动走动。
此时,特制铜盆中,烧着浑身通红的无烟煤,方圆一尺之内,暖洋洋的。
柴升拥了拥暖和的披风,二指夹着黑棋,边下边道:“安定侯回京了,严成锦与李阁老不能结成翁婿才好,不然,在朝堂上,难免不会偏袒。”
“嗯,此子总想变制,若有李阁老支持,我等多说也无用。”魏绅手执白棋。
他与柴升都是上任不久的尚书,很快结为知己。
不过,有个秘密魏绅没说,严成锦此子身上有股霉运,但凡得罪了他的官员,总会莫名其妙地出使海外。
柴升刚来京城,这样的秘密,哪个官员也不会主动跟他言说。
“听说,柴大人收湛若水和崔铣为门生?”
柴升在京城根基薄弱,想收门生正常,但令魏绅奇怪的是,湛若水为人孤傲,竟甘愿入柴升门下。
“不值一提,哈哈,本官想收严嵩,可那小子却败了严成锦,幸好湛若水也不差,或许,能得今科会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