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成贤街上,大抵上演着同一幕,似乎为了杜绝严成锦后退的所有可能,封锁街道。
“他今日坐破轿还是蓝轿?”
“我猜是破轿。”
“可昨日是红轿!”
“那他今晨是坐绿轿呢。”
大伙都懵逼了,到底是坐什么轿子?
长安街上,一顶破烂的轿子从远处摇摆走来。
摊贩看了眼,似乎习惯了破轿在这个时辰出现在视野中。
酒楼上的刺客,瞳孔骤然一缩,不确定人在不在轿子上,但看见了那个熟悉的随从。
“头,上还是不上?”
“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大人说了,不能让他活过今日,你们先上,我看他在不在。”
何能忐忑地四处张望,少爷不告诉他,为何要抬着一顶空轿子,他越觉得不对,总感觉有人要杀出来。
霎时,一道冷箭射在轿子顶上,咚地一声。
吓死他了。
“谁啊!把箭丢到轿子上!”
可下一刻,他却大惊失色:
“有刺客……快跑啊。”
四个惶恐的轿夫抬着轿子,往严府撒腿就跑,嗖地一下,跑出近百米远。
刺客们刚从客栈下来,看傻眼了。
这是练过的吧?
紫禁城,指挥使值房。
严成锦端着茶盏,坐在堂上喝茶。
已经到酉时了,牟斌有些奇怪:“贤侄怎么还不下值?”
一旁的王守仁道:“老高兄在等,有无人刺杀。”
“伯安兄下次,可否不说出来?”王守仁这个家伙,总能猜出他的意图,严成锦怕别人听了去。
王越深以为然。
取缔盐引,损失巨大,若不是与严成锦关系莫逆,他也要派人刺杀严成锦。
“贤侄这次,怕是真要有灾了。”
锦衣卫面色严肃冲进来:“指挥使,方才长安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