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基,反能让他提前熟悉这种力量……”
“噢?你的意思是让他好高骛远,且这‘不损道基’又在为谁开脱?你看他现在状态稳定吗?”梅巳人一指虚空。
八尊谙抬眼望去,浑浊双目根本看不到那么远,只有遥遥一点白色火光。
“我看不见,我只是一介三境炼灵……”
梅巳人被噎得气岔,怒气冲冲,折扇一甩:
朽木不可雕也!
“依老朽看,他就是跟你学的!”梅巳人快速摇动折扇,就差将扇面上几个大字抠出来镶八尊谙眼眶里。
“这我认不了,我可没教他这些,您要说桑七叶教的那还可以。”
“呵,你没教,别人就不会学?”梅巳人冷笑着:
“教化之道又岂须当面言传身教?”
“是谁先于歧路上竖一招风大旗?”
“后来年幼者黑白尚且不明,观旗而走,不就容易走上歧途?”
这话听得八尊谙眉头皱起,“巳人先生,您在说什么?”
“你听他现在似谁?”梅巳人合扇一指。
虚空圣帝之力裹挟,远远飘来一道道猖狂之音。
什么“蝼蚁之辈,聒噪无边”……
什么“怎敢惹我,不敬无敌”……
通通放大!
八尊谙听得都一乐,不禁回想起了自己年少轻狂时,同温庭仗剑走天下的画面,很快他笑容僵住。
“巳人先生,有什么话我们明着说,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好!那老朽就明着跟你说了,这不是跟你学的,是跟谁学?”
“我从未教过……”八尊谙说着一停,意识到自己的路已被堵死——教化之道,何须当面言传?
“哼!”老剑圣冷哼一声,话锋一转,“他若出事,谁能负责?”
“我……”
“你负责得起?”梅巳人早有准备,扬声打断,目光如透心灵,直扎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