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还刻意停了一下,有羊汤味儿飘出来。
“他在吃羊肉,有钱啊。”姚崇笑着说。
“心情不好,生病了,自是要补补。”卢怀慎挤对姚崇一句,都是被你姚崇害的。
“不怕,有李易在。”姚崇说了一句算是自我安慰的话。
车子继续往南走,一直抵达崇贤坊。
坊间种的梅花还没完全落尽,依旧傲雪凌霜。
“再过些日子就没了。”张说看着坊里探出头的梅花枝说道。
“没了也无所谓。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姚崇说,说完懊恼,这不是李易给平康坊写的诗么。
到卢怀慎家,果然有许多人在看。
三人下车,大家纷纷行礼,认识卢怀慎,家就住这。
卢怀慎从张说的车中拿了一包茶,李隆基给宰相们的福利,从李易那里所取。
张说:“……”
“我也不多了。”他说。
“开春后很快又有新茶下来,我带你们去邻居家看看,他家可买不起好茶。”
卢怀慎说着绕到旁边,敲开门进去。
里面传出来劈里啪啦的声音,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带着一家七口人在那里玩泥巴。
七口人就住两间房,老夫妻和二儿子住一间,大儿子、儿媳、两个孩子住一间。
七个人分工忙碌,揉泥、摔泥、掺细沙,还要用擀面杖擀,让泥沙混合得更好。
“老武,这新的法子行吗?”卢怀慎一进来就问。
“可帮了大忙,老卢你自己招呼人坐,那边烧了开水,有点陈茶。”老头随意地与卢怀慎打招呼。
“我给你带了茶,陛下给的,喝一些,剩下的你留着。”卢怀慎说着果然自己去拿东西倒水泡茶。
张说和姚崇往榻子边一坐,丝毫不嫌弃。
卢怀慎泡三碗茶,三个碗都有缺口。
“老武,你是要换钱,还是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