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被推进来的江平第一眼就看到吊着个胳膊,感觉伤势比几个月前更加严重的海公公。
瞧他一脸痛苦却还苦苦坚持的样子,江平真不敢相信这是昨天还才刚刚见过,可以一手提着一个数百斤重,装满金子的箱子的海公公。
赵皇站在海公公身前,威势相较以前,更加浓郁了,似乎他的一个眼神,就能泛起尸山血海,扑面而来的血腥气。
这些年来,神捕司被不断裁减,东厂权势加重,赵皇对朝野上下的控制力达到一个巅峰。
就连某个大臣晚上在饭桌上吃饭和家人说了什么话,夜里睡梦中说了什么梦话,也是一清二楚。
特别是东厂诏狱,更是为赵皇背了无数黑锅。
别问,问就是大太监海大贵欺上瞒下,勾连大臣,私设刑狱,罪不可赦。
“臣下江平参见陛下,恕臣下身体状况,无法见礼。”
江平敷衍地拱了拱手。
赵皇眼神在东身上一闪而逝,也没问东是谁。
江平身边有谁,他早就通过海大贵知道的一清二楚。
此刻他一摆手道:
“你我君臣之间无需多礼,朕找你来,是有要事相商,海大贵!”
“奴婢在!”
海公公一个激灵,哭丧着脸看着江平道:
“江指挥使,临淄丢了!”
江平虽然很想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但是他这会儿觉得自己演出费应该提高点了。
所以他只是再次敷衍的点点头道:
“哦。”
海公公以为江平没有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更多了几分悲切。
“江指挥使,临淄城丢了啊!”
江平看着海公公,稍稍认真了些:“哦,我知道了。”
赵皇倒是来了兴趣,问道:“似乎江爱卿早就知道了,这可是今早才送到我这御书房的紧急奏报。”
江平点点头道:“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