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里自太祖皇帝到当今官家正好是九代官家,唯独当今官家不把将门当回事儿,偏偏那些将门只能忍气吞声,坐视当今官家重组禁军、重组殿前司和皇城司!
扪心自问,在失去了掌握兵权的将门互为援引之后,李纲觉得别说自己这个当朝太宰了,就算把整个朝堂全都捆在一起,也同样没有办法更没胆子去跟当今官家唱反调。
一想到这里,李纲就忍不住向李若冰投去了问询的目光。
然而李若冰却回给了李纲一个“关我屁事儿”的眼神。
跟读着《论语》出仕的李纲不同,李若冰虽然也读《论语》,然而李若冰更喜欢讲究法、势、术的法家学说。
说白了,李若冰早就对大宋朝堂上的现状感到不满——
比如上皇赵吉翔,就是典型的“人主无威而重在左右”,“使杀生之机,夺予之要在大臣,如是者侵。”
可是除了上皇赵吉翔本身不怎么样之外,剩下的大臣们也没一个好东西,“大臣挟愚污之人,上与之欺主,下与之收利侵渔,朋党比周,相与一口,惑主败法,以乱士民,使国家危削,主上劳辱,此大罪也。”
简单点儿说就是朝堂上一帮尸位素餐混吃等死的废物,在朝不能替官家出谋划策,在地方不能安定民生,一个个的都有大罪,不如全部拉去给秦会玩修长城算了!
如今官家要修订《宋刑统》,做成此前历代官家都没有做过的事情,是不是意味着法家出头的机会就要来了?
一想到这里,李若冰的心头顿时有些火热,甚至顾不得往日里披着的儒家那层皮了。
“启奏官家,臣以为兵甲顿,士民病,蓄积索,田畴荒,困仓虚,四邻诸国不服,霸王之名不成,此无异故,其谋臣皆不能尽能忠也。”
说完之后,李若冰便保持着俯身下拜的姿势,目光炽热的瞧着赵桓。
赵桓看了看一脸茫然的朱皇后,又瞧了瞧如同看见叛徒一般意欲食人的李纲,笑道:“事有举之而有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