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单,而且还在推动铁厂试制更大口径和威力的野战火炮。
夏国营随行的百余军士都安顿下来,王绩才去向帅府请示何时安排拜见。赵行德这一趟亲自前来,很大程度上解除了汉军对夏国营的疑心,他在途中劝汉军向鸭绿江、铳门江移民垦殖,也被王玄素认为是夏国营无心在那边和汉军争夺地盘的表示,这个倒出乎赵行德的意料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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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赵先生已经到帅府了,王都头问,何时让他过来拜见。”婢女思南便隔着帘子低声秉道。韩凝霜返回辽东,身边需要可靠的人,王亨直便举荐她过来。各路汉将请示韩凝霜的事情千头万绪,未免耽搁,韩凝霜让身边的婢女无论何时都向她禀报。
“嗯,让他先等一等。晚间我们设宴款待。”
韩凝霜刚刚沐浴,正对着镜子,用细白布将胸部紧紧裹住,擦干乌发后也梳成男式的发髻。她脸若桃萼,肌肤白里透红。这才将特制的水粉涂在脸上,让脸颊显得稍稍有些发黄,拿眉笔对着镜子将眉毛画得粗了些,然后细心地将四周髻发都往上拢在赤帻巾里,一绺儿青丝也不让它垂落下来。
韩凝霜轻轻咳了一声,声音清脆,又将声音放低沉了些,先笑了笑,然后面沉似水,变换了几个表情之后,这才拍拍胸口,松了口气。以女儿身统帅汉军,这些年来,她都谨慎万分,时时不愿让旁人因此而轻视,落了先祖的威名。嫁人相夫教子这些,她就算想过,也总是多了这样那样的顾虑。韩氏再没别的后人,汉军能接受一个女人做元帅,但韩凝霜的婚事本身,也成了汉军的大事。这个人如果庸碌无能,大家都脸面无光,但如果是相反的情形,则韩凝霜更有可能直接失去统帅汉军的权力,她的夫婿会接管一切。
“我就不嫁人。”她赌气似地对着镜子道,用一条绿抹额将额头扎紧,抹额上镶嵌着一枚白玉,对着镜子微微一笑,镜中俨然是个年轻英武的将军,这是数万汉军将士所熟悉的韩元帅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