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直冲鼻端,微微皱了皱眉,许德泰将盐、奶和酥油都放得很重,北地汉儿在习性与胡人向杂。大宋立国之后,朝廷大力禁止胡服胡俗,百年下来,这些北地的汉人,在中原人眼中,和番人也差不多了。
许德泰沉声道:“金先生有什么疑惑,在下自是知无不言。”
金昌泰微笑道:“许三当家,明人不说暗话,四十几家汉寨会盟,到底是谁想做盟主,总有让我们得有个谱吧?”他喝了一口油茶,将滚烫的茶水咽下,又道,“我朝护国府现在只知道韩家乃是辽东汉人共主,一切军械粮草,乃至援军,都是韩大小姐在护国府争取来的,现在突然又多了个盟主,还扯上女真人.......”他面有难色地望着对面,要许德泰给一个解释。
许德泰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想要避开这个话题,强笑道:“韩家自然是我等的共主,这个推举的盟主,也是听韩大小姐之命而为罢了。”
金昌泰微微一笑道:“是么?我有些担心护国府误会,耽搁了你我两家下一步的合作。要知道,我们的火炮和粮草军械还漂在海上,万一押运的将官发觉情势有异,这些东西能不能交给我们都很难说。”
许德泰听出金昌泰语带威胁,低头默然,暗道,“若你不从中作梗,押运官又怎能知晓我等底细。”金昌泰也不着急,一边喝茶,一边打量他。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让人如坐针毡的尴尬,许德泰只觉得来自对面目光视乎要洞人肺腑,不禁暗道,从前怎么没看出这金先生如此厉害。
辽东乃唐朝平卢节度使辖境,胡汉杂处使这里的汉人胡化极深,许多汉军将门先祖都是先跟随安史造反,而后又割据自立的,自前朝安史之乱起,便和中原离心离德。辽东各汉寨彼此间的利益纠葛错综复杂,但俱都对中原朝廷带着很强的防范之心。夏国和辽东相隔遥远,推行军士之制,又是韩昌母子埋骨之所,百多年下来,方才被辽东汉将引为盟友。虽然夏国是友非敌,但汉军内部之间的倾轧争斗,许德泰还是不欲让外人知晓。而金昌泰则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