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汤是我煨给嫂子的,两只鸡腿都是,谁都舍不得吃,他偷摸着啃了一只还想啃第二只……我没法子才要撵他走。”
听到这话,鲍素云的眉头隐隐皱了下。
桂玲这段时日身子不好,只能喝点稀粥。
福伯说今天开始可以弄点肉糜或鸡汤来补补元气,不然大人小孩没养料。
今早放鸡出笼的时候她就特意留了一只刚下蛋的小母鸡好给媳妇炖汤,下蛋多年的老母鸡虽然汤汁浓稠,但下蛋都把身子给掏空了,没几口肉啃。
小母鸡最好,不仅能喝汤更能吃几块肉。
“小黑,你绵绵表姐说的,可是真的?”
见到鲍素云不方便问,孙氏上前来做一个中间人,再次询问小黑。
小黑站在那里,肉嘟嘟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耷拉着眼皮子,眼珠儿却躲在眼皮子底下骨碌碌的转,绵绵说话的时候他就用眼角的余光去横绵绵。
鲍素云说话的时候他就偷偷撇嘴角,翻白眼,并偷偷去观察孙氏的表情。
而当孙氏来到他跟前询问他的时候,小黑立马停止了所有的偷窥,眼皮往上翻望着院子里的树梢,瓮声瓮气道:“我没吃鸡腿,她撒谎。”
“天地良心,我没有撒谎!”绵绵一脸委屈。
“绵绵从来不撒谎。”孙氏看着小黑,接着道:“鸡腿有没有吃,我去锅里瞅一眼就晓得了,你要是撒谎,就不对,这两天你可没少在你五舅妈家吃饭,鸡蛋,肉,也没少吃。”
小黑听说孙氏要去检查鸡腿,有点慌。
“不是我吃的,是绵绵表姐偷吃的,赖我身上咧!”他上下两片厚嘴皮子一碰,把脏水泼向了绵绵。
绵绵的声音夹着哭腔:“我没有……”
“你有,你把鸡骨头扔在灶台边上,我都瞧见了!”小黑接着颠倒黑白,倒打一耙。
绵绵又气又急,绵软的性子让她从不善于跟人分辨,一肚子的委屈全都堵在喉咙里,最后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