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第一口她便呆住了:她从未尝过如此嫩滑可口的兔肉,以往所谓的美食与这相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就如同你从小看着打厚粉底装饰而成的美女,终于在某天见到一位素颜佳人一样,感觉难以言表。
饱餐一顿后,暮色已笼罩密林。两人随便拾了些干草、树叶绕着篝火铺在地上,躺下。
相对无言。
夏婉欣打破了沉默:“你武功如此高强,吃过不少苦吧,为了什么呢?”
“梦想。”腾晨不加思索道。
“值得吗?”
“值得,我与父亲从未改变过信念。”
夏婉欣幽幽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梦想并非如你所想,已腐朽变质,你还会继续么?”
未待腾晨作答,夏婉欣已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在我懂事之前,母亲便已病逝。我看着周围那些玩伴都有母亲陪伴,于是我便问父亲,母亲是个怎样的人,父亲告诉我,母亲体弱多病,但却知书达理,对我疼爱有加,即便是去世之前,也将我抱在怀里不愿松开...”
“于是我开始从周围的人那里询问关于母亲的消息,学着读母亲读过的书,弹奏过的古筝,希望能变成母亲那样贤惠的女子...直到有人告诉我,是父亲害死了母亲,在母亲重病之前,父亲本可以请来名医,却碍于面子没有开口...”
“那之后我觉得一切都塌了,压的我喘不过气。我开始放纵自己,乱发脾气,不顾周围人的感受。父亲却开始对我百般顺从起来,一次次原谅纵容我的任性。可我知道他只是愧疚于母亲,通过对我好来填平负罪感罢了…”
夏婉欣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终于戛然而止。
腾晨望去,她已经熟睡。浓密修长的睫毛自然垂下,粉嫩小嘴微张,似一张静谧淑女熟睡图,与平时判若两人。
篝火已有要熄灭的趋势,腾晨拾起数条树枝,扔了进去。又暗叹一声,走到夏婉欣身边,脱下长袍,轻轻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