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能近身搏战,杀了两名敌兵。然而奔了两步,他脚下踩踏的淤泥打滑,引得他大腿上的伤口剧烈抽痛,使他几乎扑倒在水里。
王摩连连晃动双手保持平衡,待到站稳,两名荆州士卒都已经张弓搭箭瞄准了他。
在林地边缘看管马匹的两名从骑就听得下方一声惨呼,慌忙奔下来救援。然而两人冲到溪流边缘,只见到荆州人正用短刀割着王摩的首级。
两名从骑连声怒吼着冲过溪流,与荆州士卒厮杀到一处。两名荆州士卒先前看王摩气势不凡,应该是个军官,所以才专门砍他的首级。这会儿既然有敌袭,他们便将脑袋随手抛开。
王摩的脑袋滚落进溪水里。脖颈处的血污将清澈的溪水染红,不断向下游流淌。
随着王摩等中坚将领的陆续战死、失踪,于禁发觉自己对军队失去了掌控。当然,因为他见势不对立即抽身向北,一口气跑出十余里的缘故,本来也没法再控制南面陆续坍塌的部属了。
他们走过的道路愈来愈泥泞,再往北,分成东西两股,路旁全都是荒坡野地和无边无际的大片蓬草。
于禁派了人去探察两条路哪条好走,自己兜转回来,站到高处,放眼向南眺望。入耳全是哭喊声、求饶声和失去理智的嘶吼声,入眼皆是曹军四散奔走,辙乱旗靡。蜂拥的人群甚至直接撞穿了多处于禁仔细设下的坚固营地,随即营地中传来轰隆隆的响声。
暮色苍茫,看不清楚,但只听声音就知道,那是营地中正兴建的投石机、巢车、云梯等物纷纷被推倒了。
“可惜了……那些器械再过三五天就能完工,凭之攻打邓塞,绝无不成之理……可惜曹公本队不知为何就败了!可惜曹子丹这厮粗疏鲁莽,坏我大局!”于禁慨然长叹。
护军浩周问道:“文则,我们怎么办?”
于禁看看浩周,再看看身边簇拥的将士们。他初出营时,带着本队铁骑五百。沿途在乱军中挣扎开路,与自家溃兵几度厮杀,到这时只剩下二十几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