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习珍不免哀叹一声。
荆州军的将士们,对关羽有着超乎寻常的信赖。
毕竟关羽是当今天下仅有的几位万人敌之一,甚至隐约有天下第一将的声势。这名头、声势,不是无脑厮杀能搏取来的,乃是建立在数十年间,关羽无数次的胜利,无数次精准绝伦的战场嗅觉和时机判断之上。
关羽告诉习珍,要他如此这般,习珍便毫不犹豫地照办了。可真到了危急时刻,习珍又难免疑虑。
这样的损失,究竟值得不值得?冒着如此的风险,究竟能不能赢来预料的胜利?
他沿着斜坡小跑,喘着气问身后数人:“你们可见襄阳方向有什么动静了?”
那几名部曲忙着奔逃,哪里有时间探看襄阳方向?
“这,这……小人还没见到。”
习珍骂了一句,冒着被飕飕箭矢射中的风险,挺直身体往襄阳城眺望。
就在这时候,他见到城中腾起了滚滚浓烟。
万山以北,阿头山以南,有一处名曰解佩渚的洼地。
风从两山之间刮来,发出呜呜的响声。
关平侧耳倾听半晌,说道:“起风了,汉水上将有横浪。水军战船很容易左右颠簸,结纵队交战不易。上游那边,恐怕没法一直坚持下去。”
“马玉得手没有?”全副武装的任夔有些急躁:“廖化这厮,究竟靠谱么?”
顿了顿,他又道:“咱们数万人猛攻襄阳,尚且拿不下,如今却把希望都寄托在潜伏进城的廖化身上?他孤身入城,身边一个帮手都没有,万一他说错了话,死了,外界谁能与之呼应?我们……我们真能指望他?”
任夔是益州宿将,素有勇名。当年玄德公入益州时,他也是较早降伏的将领之一,曾在雒城与张任大战。后来玄德公统一提调荆、益两州之兵,遂以任夔所部移驻江陵,官拜偏将军。
但他随同参与荆州军的战斗次数甚少,也终究不似荆州武将那般,将关羽视若神明。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