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前的锐气,却是任何人都能体会到的。
交州军中有些勇士,平日较量武艺能和丁奉相抗衡;但真到了身当锋镝的场合,谁也及不上丁奉。
待到丁奉再往前时,不晓得哪个水手先发了声喊,翻身就往船舷外的水里跃去。
丁奉拄刀站在船尾,威风凛凛地四面观看,只见整条船仿佛被血洗过也似,完全落入了自家掌控,而曹军其余的船只都在退后,并不敢继续战斗。
他满意地哈哈大笑。
笑声中忽然想起一事,忽然又一阵揪心。
“冯斐!冯斐!”他大声喊道:“带一些人,把这艘船用起来!另外,再看看我们救下的那些溃兵,有谁能回话的,就带来!”
冯斐高声传令,众人在水上呼喝传达,叱咤间,那些乘舟逃亡的将士被叫到了这艘艨艟上,因为有多人重伤,来的只有三五人。
丁奉踏着甲板上黏稠的血,凝视着翻入船里的人。
眼看此人光头纹面,相貌丑陋可怖,竟然是个南蛮?
“王佐呢?”丁奉沉声问道:“适才不是还在向我招手的吗?”
“死了。”那蛮人盘坐在船板上,疲倦地道。
“……那,贺将军那边情形如何?你可知道?”
“死了,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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