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对简坡营地的包围。
见到这般情景,贺松只觉得胸口一阵气闷,喉头一甜,口中忽然冒出一股温热的液体来。
他知道自己年纪不轻了,年轻时在厮杀场上受的伤、耗竭的本元,这时候都一一体现在身体上。虽然平日里身体犹似铁塔,看不出老态,可数日来奔波作战,操劳之极,这时候突遭急变,又是源于自家的指挥疏忽,故而惊怒交加,竟已经吐血了。
他不愿因此引起将士们动摇,硬憋着,将吐出的血咽了回去。
王佐在一旁问道:“将军,我们怎么办?”
“让将士们都下船来。”贺松沉声道。
顿了顿,他又道:“你去,挑二十个精干的,再挑两艘快船。你带他们回去,向雷将军示警。”
王佐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面对着如此规模的敌人,突围就等于死亡。与其自取其死,不如固守。或许曹军大部急于南下,未必会着意于一个小小高坡上的少量敌人呢?
如果曹军留下进攻的兵力不多,或者留下小部队稍作监视,贺松觉得,自己有机会坚持到战局出现变化的时候。
贺松遂分派兵力,利用简坡营地原有的营寨建筑,准备坚守。
正忙着,王佐从后头绕回来。
贺松狐疑地看看自家的行军司马。
王佐轻松地道:“已经让传讯的快船出发了。我这个行军司马,非得陪着将军才行。”
贺松哈哈一笑。
再回头时,他便发现自己的设想破灭了。曹军的兵力规模超乎想象,而且他们丝毫都没有越过简坡的意思。
就在贺松的视线里,曹军的大部队密密麻麻地分布到了东南西北的每一个角落。只第一次发起进攻的兵力,就包括了数以百计的舟船木筏,每一艘舟船木筏上,都装满了杀气腾腾的曹军将士。
曹军一个个挥舞枪戈,耀武扬威,又隔着舟船,前呼后叫,吆喝不绝。有些人待舟筏靠拢到水浅,便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