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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邓范字斟句琢的说道:“我自,自随任将军征战,将军信得过我,多次听从我的建议。我但有思忖所得,也必定倾,倾囊相告。只是如今两军对垒,形势瞬息万变,哪里是我随意能猜准的?万一……咳咳……万一想,想得不对,不仅有碍军机,也误了雷将军的大事。如此,便万死难赎我的罪过了!”
任晖凝视了邓范一会儿,低声笑道:“此次我们挥军北上,雷将军特意叮嘱我,说士则文武双全,更擅筹画,愈是关键时刻,愈可以相信士则的判断。士则但说无妨。”
他在原地走了两个来回,又道:“且说一说吧!谚语有云,一人计短,两人计长。眼下我们三个人商议,总能议出个妥善方法来。”
邓范点了点头。
“将军,再借舆图一用。”
任晖连忙唤扈从取来舆图。
邓范拿着图,四处看看,最后往高处走了几步,寻了片草甸,找了草甸上一块平坦大石铺开舆图。
就在四处观看的时候,邓范还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什么,究竟怎样才能避免自己无功而返;但藉着走上草甸的短短片刻,他脚步缓慢而沉稳,心念疾如电转,瞬间已经有了一个腹稿。
他沉声道:“任将军,老姜,你们可记得,雷将军率前部急趋排山之时,对我们通报的信息?”
姜离应声道:“记得,当时前哨斥候向鹿门山北包抄四十余里,回来后报说,中领军曹休所部,已经越过淯水,急速向鹿门山方向前进,兵力数以万计。故而雷将军率前部急行,必欲抢在曹军主力抵达前拿下排山,获得鹿门山区的第一个落脚点。”
他这番话,几乎便是当时军使传来的原话,一字不差。
“也就是说,曹休所部前,前日下午越过淯水,接近鹿门山。我方斥候发现曹休大军的时候,曹休的哨骑差不多也在同,同时发现了雷将军所率交州主力。对么?”
“十有八九如此。”
“淯水最下游,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