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哨,今夜也不例外,防备甚是严密。士卒们的宿处就在寨门左右两侧,寨子北面和西面都有山林坡地,坡下是武库和马厩。主将名叫杜纯,他此刻应该在宅中休息,宅子在武库之侧。”
眼前这个曹军军官虽然胆小怕死,回答问题又快又清楚,脑子倒是很灵活。
马岱满意点头:“很好。你是个聪明人,这样,只要你……”
“将军,我是荆州人,早年是刘景升的部属,并非曹军一伙。只要将军饶我性命,我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好!你果然聪明!”
马岱摆了摆手,带着部下继续登山。
董良不待召唤,紧紧跟在马岱身后。
须臾间,一行人接近了山道上方的巨岩。马岱领着十余人,从道路两旁小心掩过,果然见到了下一处哨卡。越过雨幕,可见哨卡里的火盆没有烧透,冒着浓烟。一些曹军士卒围着火盆瞌睡,偶尔有人打几个喷嚏。
马岱持刀在手,向董良使了个眼色。
董良站到哨卡下方,大声喊道:“开门!开门!我巡视回来了!”
哨卡上的雨棚里,有人不耐烦地问:“谁?”
又有人嘻嘻哈哈地道:“是董司马,荆州郡兵出身的那个!哈哈,如此天气,他倒也不嫌麻烦。”
过了好一会儿,哨卡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几名士卒冒着雨出来,将哨卡下方的木栅门打开。
下个瞬间,几名士卒几乎同时被刺杀。
在大雨声的掩护下,短促厮杀发出的声响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哨卡中剩下的守兵也全无异场动静。直到交州军甲士从四面一下子涌入,才爆发出几声短促的嘶吼和刀剑劈砍的钝响。
马岱站在雨里,垂首看看身下的尸体。那人的脸上还保持着诧异神情,因为胸肺被长刀刺透了,鲜血的泡沫大团大团地从伤口流淌出来,飘往低处,很快就被如瀑的雨水打散了。
整座哨卡被清理干净,将士们返身出来。马岱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