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响声,最后不耐烦地道:“边郡人痛快些不好么?你就说,干不干?”
庞德抬起手臂,握紧腰间的刀柄。
在这个距离上,自己只要反手一刀,便能取了张飞的性命,然后用他的脑袋威慑益州人,迫使他们退散,然后……庞德猛摇了摇头,拍了拍缳首刀的刀鞘:“那就请张将军稍待两晚,后日再行进军,可好?”
“后日?”
“后日我在河池,等待张将军大驾。”庞德道:“张将军若能容我两日,我不仅能招降马孟起的本部,就连羌胡各部的酋长、渠帅,也能让他们齐聚河池。”
张飞转过脸,瞪着庞德看看:“倒不是不行。但有一事,非得说个明白。”
“有什么条件,张将军但请讲来。”
张飞立即道:“并非条件,只是,那些通谋袭杀马孟起的人,令明,你不能动他们,一个都不能动。”
庞德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整个身体的筋骨肌肉稍稍崩紧。
张飞恍若不觉,继续瞪着庞德:“怎么样?”
过了好一会儿,庞德慢慢放松身体:“也罢。”
“那就说定了,后日我率大军至河池!”张飞松开手臂,从不由自主聚拢过来的凉州将士们当中穿过。而凉州将士们敬畏地退后,为这名黑袍将军让开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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