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于伏法”的说法。
武射吏固然精锐,却长期作为吴侯的驾下扈从之兵,极少有长途远征,在域外孤军作战的经验。事实上,江东所有的部队都是如此,他们习惯了站在江东熟悉的土地上,离开江东,则难免心慌意乱,少有胜绩。
步骘能带他们数千里潜行到交州,在没有后方的情况下先后与吴巨和士燮作战,足见步骘的本事。毫无疑问,步骘是这支军队的魂魄所在,但他在战斗的一开始就死了。那么剩余的将士们在热血褪去之后,就立刻会想到这个问题:
去家数千里,部伍溃散,首领战死,在这片充满未知的地方,寻常将士何以生存?这种巨大的彷徨和恐惧感,非后世人所能想象,在此时此刻,足以瞬间动摇每一名将士的意志。
至于荆蛮,更加不堪。这些蛮夷们限于眼界和经济条件,绝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部落所在的山坳。
此前雷远曾使沙摩柯带了一支蛮兵随军前往益州巴西郡,结果蛮兵们从头至尾都没有出众表现。何以如此?无非离乡路远,人心不安罢了。
至于交州的郡县兵,从交趾到苍梧的路好不好走,水土气候变化是否很大,雷远并不清楚。不过,他们的旧主身亡才数日,哪里会有决心和韧劲为新主恶战呢?雷远看得清楚,那些逃亡的士卒当中,十有八九都是交州人。
那么,就可以把交州人排除在外了。只看这些失去首领的江东士卒和不断有人呼应同伴,重归护荆蛮校尉部下的荆蛮士卒,还能作战么?
雷远相信不会再有大规模的战斗了,但他又不能轻易纵放这些士卒。
原因很简单,当步骘和士燮先后身死,此刻在苍梧郡,甚至在整个交州仅存的地方强豪,就是苍梧太守吴巨。
但是,交州将要迎来新主人了。新的主人不希望吴巨篡夺自己的战果,在他对交州的计划中,也并没有吴巨的位置。
所以雷远决心坐在这里,凭借己方战胜之威,用坦然姿态面对这些士卒,用猛烈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