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车骑将军东曹掾、徐州治中从事,前年转任鄱阳太守,在鄱阳水军大营编练精锐,当时传说,江东打算经过湘水、灵渠而至西江,进而挥军攻略交州。但后来吴侯与玄德公重订盟约,江东无机可趁,此议遂寑。”
“至于黄柄……”周虎的记忆力着实出众,他想了想,便知此人底细:“此人乃是黄公覆的嫡子。宗主,黄公覆出身于江夏黄氏的分支、零陵黄氏宗族,昔日在零陵郡的徒附宾客、故旧亲朋不计其数。黄柄既然身在零陵,想要策动零陵蛮,当非难事。”
马忠连连摇头:“这就是孙刘联盟?”
“这就是孙刘联盟!”阎圃叹气。
“这就是孙刘联盟!”雷远拍拍案几。
既然身在荆州,少不了这些彼此添堵的烂事。在座之人给想江东添的乱子也不少了,自家关起门来商议,已经无须故作感慨呢?
雷远继续道:“吴侯是因为做不成大汉吴公而心怀芥蒂,还是在与玄德公的往来谈判中又生出了什么新想法,这我们管不了。我只问,有何良策解决问题?”
话题又绕回来了,众人瞬间都看黄晅。
他捕捉到了这么关键的信息,手头又有得力的细作,然后半日里狂奔一百八十多里地赶到夷道禀报……这意思已经至为明白。
果然,听得雷远这么说,黄晅立即道:“护荆蛮校尉府对蛮夷的管控并非不得力,但蛮夷系受策动,事前绝少征兆。这好比两人纹枰对弈,我们已失先手,纵在乐乡、在岑坪挫败蛮夷的图谋,可荆南如此广阔,蛮部的活动范围又星罗棋布,其它各地是否会受影响,会根本无法预料,也无法防备。”
雷远微微颔首。
黄晅环视诸人,继续道:“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不理各地乱局,快刀斩乱麻,直往零陵。”
周虎皱眉道:“公昱,这当中有个碍难……”
“宗主的碍难,我自然明白。所以,敢请宗主一道令,允我调用岑坪物资钱粮。我只一人一骑前往武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