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关羽,恳切自陈,只求关羽信他一次,理解他的难处。关羽和麋氏兄弟认识将近二十年了,平时真把麋芳当作自己的家人,所以才勉为其难地亲自出面向雷远求情。以关羽的刚傲性子,他是随随便便能拉下脸面的么?
结果呢?就这?就这?
若非碍着雷远在场,关羽早已经挥拳将麋芳打成烂泥。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狂怒的情绪,才能安稳问话,饶是如此,额头也隐约有青筋暴跳,面色也比平日要更红些。
到这时候,麋芳也没啥好隐瞒的,既然关羽发问,他如竹筒倒豆子般地说了一通。
原来,这事得从两年前说起。当时玄德公往江东与吴侯会盟,兼且迎娶孙夫人,当时与玄德公同行的,都是他身边的亲近之人,如麋竺、孙乾、陈震、刘琰等。麋芳也在其列。
吴侯对等接待玄德公,在宴会游玩的时候,通常也带自家亲族、近臣。玄德公在京口住了数月,吴侯的亲族、近臣们也与玄德公下属日常往来,颇结下几分交情。
其中与麋芳往来较频繁的,便是时任丹杨太守、绥远将军的孙瑜。
孙瑜是孙破虏之弟孙静的次子、吴侯的堂兄。因为其兄孙暠曾在孙策死后试图夺权,因而长期以来只领虚衔而无实权。名为亲族领袖,其实并不在孙氏集团的核心圈子里。
这样的背景,与麋芳面临的情势倒有些近似,更不消说此前麋夫人病逝,给麋芳带来强烈的危机感了。当下两人虽然并不说破,彼此却颇生出戚戚之感,遂深相结纳,约为好友。
此后玄德公从京口回到荆州,麋芳与孙瑜仍有书信往来。
去年年末的时候,周郎病逝。吴侯在荆州的势力大举收缩,集中到了江夏和长沙郡北部的小块区域,孙刘两家再度重申盟好。
麋芳这时候接到孙瑜的来信,得知吴侯以孙瑜为江夏太守、奋威将军,再割长沙北部为汉昌郡,以鲁肃为汉昌太守、偏将军。两年前那位不受重用的孙氏亲族,竟已重新赢得了吴侯的信任,成为江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