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罪名,施以徒刑。
哪怕文氏、邓氏在秭归县一手遮天,这行动也太大胆了。
除非,文氏、邓氏的背后,还有地位高得多的指挥者。
白天在运输车队旁,那名仆役首领已经知道雷远身份不凡,却还敢自称什么:与宜都郡中的大吏,与荆州牧府中的官员都有往来。那不是吹嘘,是真的。
以郭辅身为颍川阳翟郭氏子弟的身份,都会对其背后的势力有所顾忌。甚至认为雷远如果就此追究下去、大动干戈的话,将会导致荆州动荡,所以不惜在雷远抵达之前杀人灭口,杀的还是一个读书人和他的同伴。
什么样的人物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是某个荆襄大族?还是主公麾下的重臣?”雷远问道。
郭辅沉默不语。
片刻之后,雷远又问:“但我不明白,那终究只是个采掘石炭之处,一年能赚多少钱财?盈利再怎么丰厚,怎也不值得动用如此猛烈的手段……何必去役使郡府所属的编户齐民,就连士子都不放过?有那精神,随同主公征战得些赏赐,岂不更容易些?”
顿了顿,他继续道:“就算急于扩张规模,需要更多的人手,向郡府寻求帮助难道不行?通过护荆蛮校尉的力量招募蛮夷,甚至直接从秭归北面的深山中搜捕巴賨部落人丁也可以。那些蛮夷们用不着工钱,只要管两顿饭!”
郭辅依然不语。
雷远眯着眼,凝视着郭辅。
过了许久,犴狱门外步声隆隆,由远及近。片刻以后,数百名部曲从敞开的大门潮水般涌入,迅速控制了每一处要点,制住了在场的每一名狱卒或仆役。还有矫健之士手持强弓硬弩,站上房顶、墙顶。百多支松明火把毕驳燃烧,将整座犴狱照得宛如白昼。
身披甲胄的韩纵最后进入,向雷远深深施礼:“宗主,我来了。”
雷远点了点头:“沈真开始行动了么?”
韩纵恭声道:“沈真带了五百人。文氏的宅院、商队、船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