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说,心底里头谁都晓得。此人年纪不小,又曾为一治祭酒,却全无见识,当真相信张公祺有什么高强法力,怕不是有几分憨傻?阎圃算明白他为什么蹉跎在底层,始终升不到治头大祭酒了。
阎圃拍了拍他的后背:“师君法力无边,高深莫测,所思所想,往往与道相合,哪里是我们这些凡庸之人能明白的?不过,你有这想法很好。来,这就随我去见师君!”
“师君要见我?”黄固先是一喜,随后皱眉:“师君如今被凉州人严密看管着,怎么还能召见部属?”
阎圃把嘴凑近荀贞的耳朵,一字一顿道:“师君自有妙法,你去了便知!”
“莫非能见识师君的仙法?”黄固先是一喜,随后一忧:“凉州人命令我们在此监视城池……若擅自离岗,怕是要遭处罚?”
“放心,没事的。那些凉州人何尝正眼看过我们?你就算不在,他们也发现不了的。走吧,走吧!”阎圃不耐烦了,一把揽着黄固的臂膀,向后方离去。
“是吗?真没事?那就去见见师君!”黄固想到五斗米教的天师召见自己,说不定代表某种奇妙际遇,激动得心脏乱跳。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阎圃说着要黄固“随”他去见师君,其实却全程略微落后些,他和他所有的部下们,都跟在黄固的身后。
黄固兴冲冲地往营地方向去,沿途穿过几道哨卡,有汉中将士负责的,也有本该由凉州人负责的,但那些凉州人如今都被马超集合到一处作战去了。
汉中将士们不少认得阎圃,偶尔有几人隐约奇怪:此来益州一路上都没见过阎功曹,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可他们马上又想到,既然阎功曹跟着黄固,黄固自然知道来路,哪用得着别人操心。
待到阎圃等人渐渐深入营地内部。这里除了外圈的留守兵力以外,近似于一座空营,便更加畅通无阻。黄固莫名其妙地发现,阎圃连连催促自己,一行人奔走得越来越快了。
直到接近大营后方一座帐幕时,黄固才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