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雷氏部曲素来重视行军训练,各级军官的指挥也都有条不紊,所以远远望去,仿佛群鸟在山间穿行,离合聚散,却丝毫不乱。
狐笃的位置在军队靠后方,他登上一处高坡,许久眺望行军的队列。
左右不解,试探地问道:“我看,他们行军的姿态也就寻常?”
狐笃笑而不语。他是知兵之人,善能分辨端倪,眼下雷氏部曲行军,普通将士们以为将要回乡,虽然归心似箭,却军容严整、行止有序;而各队带兵的将领已知道将有战斗,而能言笑自若、指挥从容……能做到这一点的,着实已是精兵,较之于益州地方兵马,不知道强了多少。
这些日子他与雷远麾下的军将们都熟悉了,听他们说起,雷氏部曲在荆州军中还算不得第一等;如关云长、张翼德那等万人敌的名将所属,才是玄德公真正倚若臂膀的强军。
这情形既使他放心,又使他忧心。
放心的是,荆州实力雄强,必能夺取益州,进而逐鹿天下,自家参予其中,日后前途可期;忧心的是,正因为荆州的实力太强,在夺取益州的过程中,或许很少有需要地方势力协助的地方……这样的话,自己又如何才能建功立业,崭露头角呢?
他扭过头,看看自家带出的徒附、剑客数十人,心想:“非得建立奇功才行。”
此时忽听队伍最前方一阵喧扰,原来是江州城方向发现了来军,当即关闭城门,派遣人手上城戒备。又派遣使者通知说,江州乃军事重镇,不敢稍有疏忽,举凡客军过境,不许入城。
甘宁正领兵在前,闻言顿时大怒:“你家爷爷方才战退了曹军,救了你们的狗命。你们这些躲在后面的怂人,竟敢如此欺辱我们?”
他是做惯了江贼的,行事从无顾忌,骂了两句,觉得愈发气恼。于是跳了起来,伸出蒲扇般的手掌,左右开工,赏了两个耳光。
那使者被打得跌翻在地,大叫道:“荆州人便如此无礼吗?”
甘宁连连狞笑,一面迫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