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
华阳宫外。
马车驻留,赵爽做刚刚上车,就听闻一旁传来了一声。
甲士阻拦了来者,却听得长戟之外,来者拱手一礼。
“君上,相邦请君上赴府中一会。”
“本君身体不适,染上了风寒,恐有扰相邦,请来使回告相邦,本君来日再来请罪。”
便在使者诧异中,马车缓缓离去,不留一点痕迹。
马车之上,卫庄坐在其侧。
“吕相与你一向走得近。怎么,人家刚刚帮了你的忙,你就这么对待别人?”
卫庄的目光带着一股野性的噬人之意,想要弄清楚这忽然的变化究竟为何?
“不是我忘恩负义,只是一艘注定要破的船,跟上去也没有意思。”
“注定要破?”
成蟜刚死,吕不韦气势正盛,权势正是滔天之时了。这个时候,赵爽便说吕不韦要败,在外人看来,着实有些异想天开。
不啻痴人说梦。
可卫庄的脸上,确是露出了笑容。
“如果一艘船终究要破,那么再待在上面已经没有了用处。你是想要劝我下船么?”
“没错。”
“危境之中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这艘船我不下。”
却见赵爽脸上带着笑意,看向了卫庄。
“阿庄!”
卫庄面色一变,表情变得很是怪异。
“还记得我们的同门之谊么?”
“你少跟我来这一套。”
赵爽吃了瘪,脸上笑容越盛。
“那我换个说法,还记得你欠我的钱么?”
“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卫庄的脸上有些无力,却见赵爽嘿嘿一笑,从匣子里拿出了一卷竹简。
……
相邦府。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侍从带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