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於期不是已经被成蟜赶了出来了么?这对于你来说,却是大幸。否则,若是他真的搅了进去,你就是浑身长满了嘴巴也说不清楚。”
昌平君一惊,看着华阳太后,心中有着一股说不出的不安。
“太王太后的意思,难道我们要抛弃......”
华阳太后瞪了昌平君一眼,对方讷讷地闭上了嘴巴。
“有些话,你不该说,也轮不到你去说。”
昌平君低着头,有些惶恐,拱手告罪。
“臣明白了!”
“这其中的浑水你最好不要蹚,若是执意要搅进去,哀家可为你指条明路。”
“请太王太后示下。”
“甲子巷,渭水别居。”
“赵爽?”
昌平君的脸上满是惊奇,不明白华阳太后这条路究竟指向了哪里?
“你若是要置身事外,那么命令樊於期约束部众,不可妄动。成蟜要攻赵,他可以全力配合。可成蟜若是要调转兵锋,那他万不可从,甚至要以兵拒之。”
说到这里,华阳太后看向了樊於期,脸上的神色颇有些高深莫测。
“你若是要搅进去,为自己谋利,那么就必须搞清楚几个问题。”
“第一,吕不韦的杀招是什么?第二,成蟜非无谋之辈,他不会看不清楚此时情势。他执意率兵进入屯留,底气何在?第三,赵爽的脱身之策,又是什么?”
说完,华阳太后将空荡荡的玉碗放在了一边,用绢布擦了擦嘴。
“在搞清楚这三个问题之前,你不能搅和进去。”
“脱身之策?”
随着华阳太后的话语落下,昌平君心中的疑惑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这昭昭罪证,清清楚楚,赵爽难道还能颠倒黑白不成?”
华阳太后微微一笑,却是不语。
当昌平君离了华阳宫,前往看押赵爽的居所之时,走至门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