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江南行省,还是两淮地方,都没报过朱五有水军,怎么他一去就有了呢?
再者,淮安囤积六十万大军的粮草,重兵把守。贼人一战就破,那不是纸糊的么?
况且,脱脱的战报上写着,贼人奸诈,见大军返回,期城而逃前纵火烧仓,欲救而不得。
丞相,这里就对不上,难以自圆其说。
既然反贼弃城逃跑,那就证明没耽误功夫攻城。六十万人的粮草得用多大地方放?贼人走之前才放火,都能烧喽?
再说,跟脱脱带回淮安近二十万大军,二十万人灭火都灭不了?”
哈麻还是不解,“可本相的眼线回报,军粮确实被烧了。”
真他妈笨地瓷实,你能当副相,祖宗烧高香!
徐恩增心里腹诽,面上却依旧阿谀笑道,“烧不烧的也不打紧,咱们给皇上的折子里,把这些疑点挑出来就成。”
“你是让.....”哈麻顿时会意,水萝卜粗的手指,指了指上面,“上面起疑心?”
“丞相明鉴,上面这位,疑心可顶重!”
哈麻笑了起来,身上的肥肉都跟着颤动。
大元的皇帝,哪个疑心不重,没疑心的都让权臣给弄死了。
那还是太平年月,现在可是焦头烂额。察罕帖木儿带数十万兵马在河南打刘福通,一打就是好几年。
朝廷正担心这边将来藩镇尾大不掉,那边脱脱又带着六十万家底南下,看样也得打几年。
都说是泥腿子,可是大元的精兵就是打不下来,搁哪个皇帝身上,能放心?
此时,就听徐恩增继续说道。
“这是其一,还有其二。”
哈麻亲手给狗头军师倒了一杯奶茶,“接着说。”
徐恩增受宠若惊的喝了一口,才继续说道,“这其二么,咱们不露面,就像您刚说的,随便找两个御史,参他脱脱,参他两点。”
说着,他眼露凶光,“一,养寇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