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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河水静静,秋风渐渐起。
淮河上,官军的巨大楼船,连城一片,庞大得望而生畏。
黄昏中,几十条小渔船慢慢的接近,就像狼群慢慢的接近猎物。
廖永安手心里都是汗水,前面就是和州水面,前面就是官军的楼船。
他知道定远军败了,十几万的官军就是用人堆,也堆死朱五。
可是他不甘心,和州是他的家,他知道官军庆祝胜利的方式,知道和州将会有怎样的灾难。
他的家眷在城里,他没有杀推官军的能耐,但是有咬掉他们一块肉的勇气。
哗……水流潺潺。
小船上是定远炮兵的火药,是弟兄们喜欢的掌心雷,冲过去炸碎官军的船,烧死他们!
“风东南……船满帆…”
豁然之间,陆地上传来惊天的嘶吼,像是野兽临死前的嚎叫,又像是震人心神的惊雷。
无数个汉子在嘶吼,在嚎叫,在呐喊。
“杀脱脱!”
“咱们的兄弟还在!”最前面船上的小校大喊。
廖永安刷的抽出腰刀,“风东南,拉满帆………弟兄们,冲过去……炸了官军的大船……”
………
和州城。
仅剩的六千老卒集合在城门里,郑遇春和朱十三站在队伍前。
弟兄们死的惨阿!
在城头看过去,漫山遍野的死人。五哥败了,和州守不住了,既然守不住,还不如杀出去,早起也和弟兄们死在一块儿。
“怕死的可以不去!”
城门洞里朱十三的回音回荡。
“俺不怪你们,出了这个门,大伙见一个杀一个,杀够本才不枉爹娘生养一回!”
“兄弟们,记住俺的名字,朱十三,来生再见!”
“开城门!”
吱……
城门的大斯坦被卸下来,就在此时,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