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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眉细思了下。
直觉告诉他,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壮士断腕,才是明智之举。
然而不知为何,话到嘴边,赵戎顿了又顿。
他转头看了眼静姿身后那座安安静静的美丽花圃。
犹豫再三,赵戎认真道:“替我去和朱先生说下,谢谢她这些日子送我的正冠井水,在下增益甚多,但是现在已经不需要,以后不会再三日一次的来叨扰先生了。”
花圃内有一本被攥的皱巴的园艺书本掉在了女子的裙摆旁。
某位在书院内外芳名远扬的女先生,双眸隐隐溢出些异样的苍白。
可就在这时,赵戎再起的声音却又传入温度骤降中的花圃:
“不过你去和她说,书艺课助教的职位,在下不才,先继续当着,我曾答应过她,要尽全力助她走书艺大道,虽然有些显得我不自量力,但是这個承诺,仍旧有效,竭尽所能,不会违约。”
“书艺课助教的职位也方便在下以后过来找朱先生,防止出现一些流言蜚语,不过三日一次的喝茶惯例,就先到这里了。”
花圃内,有个女先生睁了睁眼。
她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慌忙去捡裙摆边丢落的书籍,却因为穿的罗裙太过贴身,又没有束缚,弯腰都是个难题,压都压不瘪……只好玉手虚空一抓,把书摄入手中,拍了拍灰。
只不过全程,这位大胸女先生的眼睛都不在这本书上。
外面,静姿点点了头,直接返回身后花圃内,充当工具人话筒。
待到小丫头返回后,却发现眼前又是不对劲的一幕。
她惊奇道:“先生,你……你在干嘛?不是说大下午的不喝茶吗?”
“口渴了,喝一口不行吗?不都是水,解渴就行。”
“那……那这茶都凉了啊,你还喝。”
“茶凉岂不是更解渴,有时候只有喝过了凉茶,才能更明白茶热时的短暂可贵,凉茶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