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持得住,一旦坏事,朝廷又要耗费多少,才能夺回。”
闻此沐英神情一肃,正色的应承了下来,西征灭梁,他是从头到尾亲身参与过的,知晓这一路有多不容易,又有多少将士舍身埋骨。
俩人行至书房落座,屏退侍从,杨思义笑着点了点自己的伤处:“有此伤势在前,云南焚史迁民之事易矣,潜移默化即可,值得忧虑的仅剩麓川之事了,侯爷心中可有成算了。”
“本来还是要等几年才有把握的,麓川国力雄厚,远非梁王段氏之流可比,但见识过允恭带回来的新式火器后便觉得粮草充沛即可一战,先取首胜,破其昂然国势,丧其胆魄,然后进兵逐步蚕食,二十年内灭其国。”
杨思义还没见识过火器之威,但他很相信沐英的眼光,闻言捋须笑道:“若能成就此事,死而无憾矣,真是仰仗侯爷了,老夫这庸碌之辈,或许也可在浩瀚青史中留下一笔了。”
“哪里的话。”沐英诚恳的说道:“您没来之前,英手足无措,不少政务都要委于高氏之流,日夜难以安寝,如今可专心于外事,而无后顾之忧,都是您的功劳。”
杨思义整个人都已经振奋了起来,他年纪已经不小了,本以为麓川起码要百年才可彻底平定,要留祸患与后人,内心是有愧与太子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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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九年正月丙辰朔,上御奉天殿受朝贺,大宴群臣于武英殿,命妇朝皇后于坤宁宫锡宴。
丁巳,太子家宴诸皇子亲王于文华殿,太子顾谓之曰:“汝等闻修德进贤之道乎?”
诸王朝服对曰:“臣等每闻儒臣讲说知其略矣,未领其要。”
朱标身着衮冕九章头戴紫金冠冕立于上位:“藻率杂佩为身之容,恭逊温良为德之容,见于外者可以知其内也,古之君子趋跄有节升降有数,周旋跬步而不违于矩度者,由其德充于内而著乎外也。”
“所以器识高明而善道,日臻恶行不见而邪僻益远,己德既修自然足以服人,贤者汇进而不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