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孙徐凌宇,拜见姑祖母!”徐凌宇双膝跪地,冲着身前软榻上的盛老太太重重的连磕了三个头,挺身道:“昨夜贼人袭扰,让姑祖母受惊了,是侄孙的不是,侄孙在这儿给姑祖母赔罪了!”
说罢,又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头骨和地板碰撞,发出“咚!咚!咚!”的的闷响。
“孙儿明知姑祖母身在何处,却多年未曾千万拜见,于姑祖母膝下尽孝,是孙儿不孝,孙儿在这儿给姑祖母磕头赔罪了!”
说罢,“咚!咚!咚!”的又是三个头。
连着九个头磕完,徐凌宇那早已是乌青一片的额头,已然渗出了几缕血丝!
“哎!”盛老太太幽幽一叹,一旁的房嬷嬷见状终于松了口气,赶忙快步上前扶起徐凌宇。
“你这孩子,怎么这般死心眼,房嬷嬷,快拿雪花膏来给这孩子擦一擦!”盛老太太虽和勇毅侯府断了联系,但徐凌宇这位勇毅侯世子终究是她嫡亲的侄孙,是勇毅侯的嫡系血脉,血脉相连,又岂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
老太太之所以和勇毅侯闹翻,也是因为她那个做侯爷的哥哥当初想把族中的庶女和旁支塞给盛紘做大娘子,可勇毅侯府当初是个什么情况,老太太心里比谁都清楚。
为了盛紘的前程,为了盛家的前程,她才忍痛拒绝了勇毅侯的结亲,转而替盛紘娉了王老太师家的嫡次女,和王家成了姻亲,有了王家的提拔和人脉,再加上盛紘自己的努力,盛家也才有了今日这般光景。
徐凌宇嘿嘿笑着道:“姑祖母这是原谅孙儿了?”
盛老太太眸子一沉,端起茶碗抿了一口,不咸不淡的说道:“谈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才多大,长辈之间的事情又岂是你一个小孩子说了就能了的,不过无论如何,我们老一辈的恩怨是我们老一辈的事情,和你们这些年轻人无关,你若是愿意叫我一声姑祖母,那我自然也乐得认下你这个侄孙!”
徐凌宇顿时喜笑颜开,连额头的疼痛似乎也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