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隆恩!”说吧,抬手伏身,重重了磕了个头。
待再起身之时,额头之上,已然出现了一团乌青。
可见方才那个头,磕的有多么用力!
“卫侍读,平身吧!”元祐帝眯着眼睛,笑着道。
卫允这才站了起来,看着元祐帝,嘿嘿笑着。
拱手道:“谢陛下!”
元祐帝又复拿起了奏折,一边翻阅,一边说道:“朕听说你曾在秦老太傅创办的青檀书院进过学?可是真的?”
卫允道:“回陛下,臣在扬州之时,确实是在青檀书院进的学,而后有幸得小秦夫子看中,收做关门弟子,数年来悉心教诲,殚思竭虑,才有了臣今日之成就!”
“哦?”元祐帝的语气有些诧异,还带着一丝调笑般的质疑,道:“小秦夫子?可是秦老太傅的三子秦玉章?”
“正是!”卫允答道。
“寻常学子,便是寒窗苦读数十年,也未必能有你如今的成就,不过区区数年光阴,便考取了进士,中了探花,看来你的这位老师,是一位不出世的大才呀!
可朕怎么听闻秦玉章这小子是个混不吝,昔日在汴京之时,秦老太傅不知打断了多少戒尺,却仍旧管教不动他,死活不愿继续科举入仕,非要去行走天下,游山玩水!他这样的性子,竟然能够教出你这么一个学生,着实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卫允却摇了摇头,道:“陛下学究天人,自然知道何为管中窥豹,何为一叶障目!”
元祐帝微微动容:“爱卿且细细道来!”
卫允微笑道:“学生恩师虽不喜科举仕途,但一身学识,却尽得师公秦老太傅之真传,加之恩师在少年之时,曾游历天下,足迹踏遍大江南北,看遍世情冷暖,其见识之广博,阅历之丰富,时常令臣叹而观止。
陛下可知,臣在恩师讲学之时,往往在不经意间,便被恩师之所言深深吸引,各地的民俗风貌,山川地理,恩师皆能随口便来,滔滔不绝,臣之策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