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筷子也下意识的往旁边挪开,避开了那道生鱼片。
不过经历了这么一次玩笑,三人之间的关系比起先前来说,确实是拉近了许多,言谈之间,也少了几分拘谨和防备,多了几分真诚在里头。
鱼肉鲜美,若是再佐以江南地区的黄酒最是合适不过了,可惜卫允年不过十五,在后世则是还未成年的年纪,若是饮酒,于身体的生长发育有害无益。
王离和刘明的身前,都放了一杯斟的满满当当的玉壶春,刘明本意是想让卫允陪着用饮酒的,三人举杯畅饮,觥筹交错之间,纵谈古今,岂不快哉。
可却被卫允婉拒了,卫允给出的理由很简单,恩师秦玉章有过吩咐,在加冠之前,不允许卫允饮酒!
既是卫允恩师的严令,两人自然不好再劝,更何况卫允的年纪摆在那里,与他们二人而言,卫允着实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这可不是后世,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话可不只是说说的,卫允的父母早已故去,是以他的姐姐,还有老师,便形同他的父母一般。
两人皆是读书人,又怎么会为难卫允,让其做出违背恩师严令的事情。
如今三人皆已入朝为官,所谈的自然不再如同以前读书时的那般,只聊些诗词歌赋,文章经义,大多都是些朝局变换,朝堂风云之类的。
如今的大周朝堂,已然四十多岁的元祐帝,身体已然开始呈现老迈之象,处理政事也不如以前那般果决迅速了。
朝堂之上,以蔡韩两位左右大相公为主,明里暗里不知多少次向元祐帝进言,分析利弊得失,提醒其早立储君,以稳定超纲,安抚朝野内外的人心。
储位高悬,迟迟未决,若是拖得过久,说不得便会引起一场牵扯到整个大周朝局的动乱。
“北有契丹辽人在卧榻之侧,西北又有西夏虎视眈眈,他们与大周之间虽然已有数十年未有战事,但卧榻之侧,又岂能容他人安睡,这种安稳和平静,只怕是维持不了多久了!”
王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