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应一听,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王世充瞥了他一眼,冷冷说着。
王玄应心下一颤,低着头、压低了声音道:“父亲,今日之局面,未必就比当年要差。自从您得了洛阳城,几年下来,多少觊觎之人铩羽而归,就连那李唐的太子李建成,围困了半年,最后还不是要退兵离去,不过一李唐亲王,何必如此如临大敌?还要召集流民过来……”
王世充冷冷打断,道:“你以为为父让人将那些个流民引领过来,是想要补充兵卒?错了,这流民另有用处,说给你,你也不懂,你只需知道,而今洛阳城中,有不少风尘异人聚集,记得约束手下,不可怠慢了外来之人。”
王玄应诺诺道:“父亲,那李唐……”
“唯唯诺诺,娘们一样!一点都不像老子的种!”王世充口中斥责,但一番话说完,又道:“李唐势大,不可力敌,你老子只要还没疯,最后还是得想办法归顺,因那姓李的,而今是真的得了天命,只要自家不作死,气运蜕变,化为真龙,那是早晚的事。”
“那……”王玄应一听,却是满脸困惑。
“瞧你这样子,也有想法吧?”王世充冷冷一笑,“又或者,你想问的是,既然如此,老子为何要召那么多流民,又为何之前抗拒李建成的吧?”
王玄应低头称是。
“蠢货!”王世充摇了摇头,“就算是要投诚,那也不能咱们主动提出来,你以为主动提及,再去讨好他李家,就能得好处?能让李家多赏给为父几根骨头?错了!大错特错!这投降,讲究一个招抚价值!”
王玄应闻言一愣。
“什么是招抚价值?”王世充大手一挥,指了指城里,“是那些循规蹈矩、奉公守法的黔首?”又指了指外面,“还是这孤苦无依、随波逐流的流民?都不是!是坏种!是无赖!是吵着闹着要杀人的恶人!”
他瞪大眼睛,狞笑出声:“你若如城中人那般良善,逆来顺受,就得被人压榨,如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