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万幸!万幸!”宇文化及长舒一口气,终于卸下了心中大石,接着就道:“终于去了某家一场心病,道长,你也是知道的,先前几位活佛亮明了身份,还隐隐透露出与那冒名之人的敌对之意,某家真是坐卧不宁,哪个都不敢得罪,现在,终于能长舒一口气了。”
说罢,他看了宇文成都一眼,冷声道:“现在,你可满意了?”
未曾想,宇文成都当即就满脸嘲讽之意。
“父亲,孩儿真不知道,你如何能说出此言?”他丝毫不顾宇文化及难看的脸色,“这几艘船是你的,和尚在你的地盘上发难,又是布阵的,又是争斗,怎么着?你还想宣布中立不成?”
“你!你!你!”宇文化及顿时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宇文成都,话不成声。
宇文成都见状,指了指周围。
“这些个咒骂声,说的是谁?说的还是临汝县侯!别说什么真的、假的,口吐污言的不会区分真假,而真正的临汝县侯也不会区分,等他追究过来,便能知道,一切的消息,都源于此处,源于这几艘船!”
一番话落下,宇文化及固然是满脸怒意,却也不得不露出思索、踌躇之色。
“事情皆起于微末,两边的矛盾你该是早已发现,不在萌芽时扑灭,现在事大了,反而左右为难!”宇文成都接着就道:“事已至此,却还瞻前顾后,越是都不想得罪、摇摆观望,越是取死之道,不如将心一横,找准一边,下重注!依孩儿来看,这些天外来的和尚,看着就不可靠,根基漂浮,还喜欢玩弄人心,反观临汝县侯,名声是打出来的,理应紧紧相随,今天这几个和尚,正好就是投名状!”
宇文化及面露犹疑。
宇文成都则趁热打铁,道:“就如同隋帝之事,父亲一边碍着君臣名义,始终犹豫、犹疑,一边又想着心中大志,思前想后,不仅未能掌握大局,反倒错失良机!你若早下决定,哪里还有今日这般狼狈,咱们一家早就在那长安城中称孤道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