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女子,蓬头垢面、衣着单薄,更引人注目的,是祂的双腿——
破破烂烂、满是补丁的裤管里空空荡荡的,显然是双腿早已齐膝而断,因此只能趴在地上。
这会,女子抬起头,看着周围几人,瑟瑟发抖。
“道友这是何意?”瑶丹面露不悦,一挥手,就有一层轻纱浮现,盖在女子身上,令她沉沉睡去,她接着就道:“此女如此凄惨,莫非道友是起了济世救民之心?要助她脱离苦海?”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众生皆苦,岂能专于一人?”疤面僧合十道:“当见一而窥天下,唯有扫清这天下污浊,重现朗朗乾坤,才能使得如此女般悲惨之人,不复出现。”
“道友还真是高屋建瓴,慈悲为怀!”瑶丹语含嘲讽,“想来平日里在金庙中端坐,是见不到这般景象的吧?今日一见,才生怜悯,这慈悲来的,未免有几分及时与廉价。”
疤面僧也不着恼,反而笑道:“如此凄惨之女,道友这等血海传人见了,都能起恻隐之心,更何况是那寻常之人?人心都是肉长得,皆有五蕴六贼存于心中,如此便可加以推动,灭神诛魔,无往不利!”
瑶丹眉头紧蹙,问道:“你待如何?”
疤面僧却不回答,转而道:“贫僧听说,昔年北齐国灭,诸宗室四散凋零,那高家行事残暴,为北地百姓所恶,但也有几人,平日里颇有爱民之名,所以国破之时亦有悲戚者。”
顿了顿,他低头看了一眼脚边残女:“其中有一人,乃是齐国公主,在灭国前归于宗室,因自幼长于民间,知道疾苦,所以爱民如子,得人敬仰。齐国灭亡,她南逃无路,投大河而死,至今河边还有祭祀她的山庙。”
“难道此女就是?”瑶丹先是看了一眼残女,继而摇摇头,“不对,她身上没有半点紫气残留,而且年岁更是不对,难道说……”她猛地抬起头,满眼的不可思议,“你也要行冒名顶替之事?你们出家人,不是不打诳语吗?”
“此为道友所言,非贫僧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