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一件微小、不起眼的事,可能在几年、十几年后,便会影响一个宗门的存亡!”
“不错,咱们云霄宗对此深有体会。”陈错点点头,毫不避讳,“按照原本的轨迹来看,太华山理应衰亡,却因当年杨坚惊鸿一瞥,所以心存敬畏,就是这么一点念头,催生出了如今的山门兴旺。”
“但时过境迁,新朝一立,过去的尊崇,就有可能变成催命符,”南冥子坦然道:“我虽有李氏血脉,却与李虎一支并不亲近,最多能维持当前局面。不过,太华山根基太浅,又在上升途中,不进则退!他李唐纵然没有本事以凡俗王朝位格扑灭太华宗门,但只要起个头,衰败的趋势便会连绵不绝!”
陈错略感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家师兄。
南冥子已明其意,笑道:“莫意外,自家师弟既是立道之贤,为兄又怎么会对兴衰之法无动于衷?这几十年来,时常参研,略有心得,待得今后,还要向师弟你好生请教。”
“原来如此,难怪师兄会放下门中之事,来到此处,所谓突厥威胁,根本就不会促使你踏足长安,既然如此,我当助你一臂之力,也好令山门再有五十年安稳。”说话间,他转身便要走。
“师弟这是要去往何处?”南冥子出言叫他,“师弟刚来,对局势尚不清楚,不如为兄与你先分说清楚,也好让你知道这城中来了哪些宗门。”
“是佛是道,其实皆不是关键,就是他们论道说法,说出一朵花来,也无非是微末枝节,在别人搭好了的台子上起舞,为人操弄还自鸣得意。我既然要出手,自然要撇开繁琐,直指源头。”陈错停步摇头。
南冥子脸色微变,道:“师弟所说的源头,何在?”
陈错没有回答,而是朝着皇宫看了过去。
“吾既来之,当昭告于此。”
皇宫之中,
“咱们父子三人,有些时候没有如今日这般坐在一起说话了。”
皇城华殿,鬓角斑白,但是面色红润的李渊,看着端坐于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