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立刻拆了大族,也不是要不分青红皂白的,尽数均分于人,而是要散法于世,人人皆有伟力!须将万民之心念,先从大族禁锢中解放出来,此乃目的。你等所听之消息,不过是过程、是手段。”
玉芳与陆受一皆露迷茫之色,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没想到,陈错接下来就道:“不过,若真能拆了,实是好事,所以若有机会,我自然不会客气。”
“嗯?”玉芳一愣,“君侯此话怎讲?”
“大族被拆,实是一举多得。”陈错指了指外面,“他们在地方上阳奉阴违,巧取豪夺,阻碍国家政令,窃取国家的人口和财富,还邀天之功,示恩于人,圈养奴念,实乃毒瘤!”
陆受一与玉芳对视一眼,竟无言以对。
陈错继续道:“若雷霆以制,这些人自会挣扎,但说来说去,无非就是那三四条路,要么直接投敌,去往北方;要么就地扯旗,直接作乱;要么一走了之,往周边躲避,这都是好事。”
“恕我不解,”玉芳是真的糊涂了,“这怎么看都不像好事,要么资敌,要么乱国,就是往周边躲避的,也是国朝流血”
陈错笑道:“毒瘤不除,就要伤身,所以毒瘤若是主动跑到北方,岂不是削弱了北国?大族、寺庙在陈国圈地夺人,不纳赋税、不服徭役,甚至还要养武丁、武僧,持众兵而威震一方,在北国亦然!”
玉芳张口无言,竟无从反驳,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陆受一却道:“若是就地反叛呢?”
陈错就道:“正好名正言顺的拔除!甚至还能连根拔起!他们若是忍辱负重,反而麻烦许多,就像这次,淮地被反复争夺,陈方泰拿他们开刀,其实是问罪,问的是通敌之罪!如果能引得南地大族跳出来的,那就是一箭双雕,毕竟……他们今天不跳,日后也要跳!留给陈国的时间,没有几年了。”
说着说着,他的语气越发淡漠:“至于逃亡周边的,尤其是往岭南、东南、西南,甚至跨海的,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