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查?”祖正照有些意外,旋即露出愁容,他也不隐瞒,就对陈错道:“我等不是齐国之人,先前伪造了些许路引、官文,可被那逆子追击时,都散落在野外了,若是被人问起,怕是隐患。”
说完,他又补充道:“按理说,河东乃是周齐对峙的前线所在,双方争夺不休,除了土地,更夺人口,对流民都有安置之法,晋州周边就有不少安置之处,有些会被送往齐国腹地,以填补几十年战乱的空缺,大路之上不该有这般阵势,因为很多流民见着这般阵势,就会生出退却之心。”
陈错心里清楚,该是那位赵郡王世子在推动,但他并不明言,何况自己从太华山下来,更没什么路引,也不可能表明南国宗室的身份,就道:“既然如此,就先改道,去汾水河畔,寻一座定心观。”
定心观之名,陈错是从灵崖口中得知,那观中有一位道人名为张房,按灵崖的说法,此人消息灵通,她能知晓符篆碎片,都是此人告知,陈错便想着,能否就北河水君之事,打探一番。
他这边一发令,车夫当即调转车头,居然对那定心观所在很是清楚。
倒是那祖正照想到了什么,主动请示道:“这晋州透着古怪,不如让某家去探查一下消息,也好禀报恩公。”
“也好。”陈错看了对方一眼,没有阻止。
“定心观的人还挺多。”
马车前行,绕过一座小丘陵,便能看到汾水了。
这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但沿途还能看到不少人,钱媛问了几个得知,都是去道观拜神的。
刘难就道:“这道观好大的名声啊!”
车夫听了,笑道:“定心观的真人是个有本事的,更是个大善人,不仅时常施粥,还会治病救人,又不收诊费,这十里八乡的都喜欢去那观中。”
刘难道:“原来如此,难怪刚才一说定心观,大叔你就知道地方了。”
“我们乡里经常有人来此,我也时常接送,不过那道观在一座小山上,再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