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马都。
回到家，李主任就赶来汇报工作，说完最近各个厂矿的情况，李主任略一犹豫，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您不在这几天，运河县公安局王副局长找了您几次！”
“知道是为什么事吗？”杨东升不动声色的端起茶杯。
“他是来化缘的！”
这两年，县公安局一直想给干警们盖房，前不久县里好不容易批给了他们一块地，但是地有了，盖楼的资金只能由局里自筹，县局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由几位局领导出面化缘。
“去打听一下县局要在哪里盖房子，需要多少钱？”杨东升道。
……
县公安局对面一个小馆子的包厢里，杨东升跟王副局长相对坐定。
“地方简陋，杨总多包涵！”
“王局这话就见外了，咱们是贫贱之交，什么简陋不简陋的！”
两人点好了菜，趁上菜的间隙，杨东升没有问钱的事，反而主动问起了另外一件事，“我听说局里一把手明年就要退了？”
“是有这么回事！”王副局长点了点头。
“王局机会大吗？”
据杨东升所知，运河县公安局局长从来没有高配过，历来都是正科级。
“我还是有机会的！”王副局长笑了笑，表情有点苦涩。
他是局里资历最深的几个正科级之一，在基层做过派出所所长，在做派出所所长期间破获了震惊全市的著名企业家灭门案，这件案子让他在领导那里挂了号。
到局里后，他主管刑侦，又接连破获了多起大案、要案，他的办案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他的问题同样突出——他到局里的时间太短了，局里支持他的人太少。
这时酒菜陆续上来。
一杯酒下肚，杨东升拿起筷子道，“王局，恕我直言，你们这么挨家挨户化缘，舍面子不说，恐怕到明年开春都未必筹得足盖房子的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