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见到,刀者双腿裤子几乎被鲜血染透,外溢的鲜血在布满天地的功劲下不断气化,交手余波再一次冲击着古老而又现代化的邺郡。
轰然炸响传来,半情子脚下出现十数丈方圆的巨坑深洞,他也在双式冲击下下坠入地,余劲散出,二次爆炸传响,更将巨坑土石推向外圈。烟尘之中,方圆之地不见半寸无损,细沙不断流飘四周,或气化不见。
稳住身形的半情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掌,今夜再次见血,虽只是轻得不能再轻的轻伤,毕竟被蝼蚁所伤,心里不由闪过一丝愤怒夹杂着惧怕之意。
如果不是蝼蚁呢?如果二人修为相当或相距不远呢?他能在对方手底下走几招?这不是胜败的问题,而是他可以坚持几招,几招被对方击败或击杀的问题。
虽然连连取胜,但他知道自己败了,败在武学上,他与刀者武学上的差距,就似现在刀者与他修为上的差距,明显而无能为力。
他是蝼蚁,他也将是蝼蚁。
心思转到这里,不由得再升起一丝惊慌之意,他甚至连对方来历、因何而来尚不知。
一念及此,半情子不再留手,奋提全身功力,易守为攻,掌掌不离刀者要害,必要将他斩杀在摇篮中。
交手不断,鏖战持续,刀者从一招一退、三招一败,逐渐变成五招一退、七招一败、九招一退,每一次绝地冲杀,坚持的招式越来越多,时间越来越长……
一夜过去,晨曦破空,随着半情子功力不断耗损,刀者对他的招式越来越熟悉,竟要二十招开外才能击败、击退他一次,甚至完全感觉不到刀者功力有何变化,一夜产生的伤创似乎也不存在,仍如初始交手一般厚重,只有被鲜血洗涤的衣袍,昭示着二人之间的差距。
功力、心神耗损越来越大,半情子冷目看着眼前仍是气定神闲的刀者,浴血奋战。此时,他已失去了杀他的信心,打算再交手片刻,如果不能揭开他的面具,看清容貌,则避战退走。
他已经隐约明白了刀者的策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