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骤变的天气。
房间里很阴暗。外边下着雨。肥大的海鸥动也不动地栖息在木桩上。他没有看见它飞来。他也不知道它从什么时候起就栖息在那里。通常海鸥是不会飞得这么靠近房屋的,即使在最坏的天气也不会,虽然花园和海之间只隔着一片三百公尺的光秃秃的旷野。这片旷野高低起伏,通向海岸的一个凹口,凹口左边就是悬崖的崖脚。
连绵不绝的、毫不猛烈的细雨即使这断了地平线,但在较近的距离之内,却不足以使人视线模糊。恰恰相反,简直可以说,经过洗涤的空气给距离最近的物体带来了好处:使它们增添了一层光辉——对于浅颜色的物体,耽搁了一天,天气才转为晴朗。
“其实以岛屿的条件来说,英国真是一个天选之地,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以做岛屿可以和英国相比。”拉着妻子的手吹着海风,艾伦威尔逊有感而发道,“做一个英国人也是可以自豪的。”
“你明明喜欢更大的国家。”帕梅拉蒙巴顿戳穿了丈夫的虚伪言辞,她可记得自己的男人对美苏中印都赞不绝口过,没怎么夸奖过英国。
“我说的是岛屿国家。没说大陆!”艾伦威尔逊看着拆台的妻子,强调道,“各个地方都有自己的优点和缺点,要评价的话,还是别度假了。”
可帕梅拉蒙巴顿好想来了兴致,一定要让丈夫说说最看好什么地方,艾伦威尔逊只能回答,“东亚,第二就是北美。第三是欧洲,再往后是南亚。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别说这些了。”
两人在当地散散心,和当地人闲聊的时候,人们对他说,三十年来,岛上一切都没有变动;可是,往往只要在顶楼旁边搭上一间技屋,或者把房屋的门面装修一下,就可以使一所房屋改变得完全辨认不出来。
艾伦威尔逊差点想要让这个人去白厅上班,果然高手在民间,把裱糊匠的工作说的这么到位。
斯德哥尔摩的会议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作为中立国,又是以东道主的身份调停印度和巴基斯坦,以及出面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