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跟看守苦舟阁的人打过招呼,现在你可以随意进去翻阅了。”
李秋眠目光移向苏寒山,“苏兄,你也可以去。”
苏寒山道:“山主,我这个年纪,你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吧。”
“咦,我以为越是年少成名的人,越喜欢别人给他成熟的尊称。”
李秋眠若有所思,“像当年朝阳十五岁的时候,就不让我叫他小阳了,司徒初见时,比我小十岁,却要我叫他大哥。”
苏寒山轻笑道:“大约是因为我真的成熟,不需要年长者口中过于成熟的称呼来佐证。”
司徒中夏对这番话充耳不闻,正跟药王院的管事打招呼。
李朝阳脸色却红了一红,欲言又止,东张西望。
李秋眠与苏寒山相视一笑,默契的开了这个玩笑之后,两人之间,好像熟络了很多。
这位扶摇山的山主,有一种奇特的气质,跟张叔微说话的时候,像是一个与张叔微同龄的老年损友。
开李朝阳玩笑的时候,又像是一个仅比李朝阳稍大的兄长。
即使是苏寒山这样身体和灵魂年龄不一致的人,跟他相处,竟也恍然有种前世跟同学插科打诨的感觉。
李秋眠谈笑之间,把他们带到药王院后面住处,居然有一条小溪从后院横贯而过,溪边小树生花,淡化了前面的药材味道,住在后面的人,只会嗅到似有若无的水气清香。
“我还有事情要办,你们静养或翻书,又或肚子饿了要吃东西,都可随意,晚上我们再聚。”
李秋眠说罢,便要告辞。
张叔微道:“等等,你大费周章把我找来,肯定有事要我帮忙,至少让我先号下脉吧?”
李秋眠只是微笑,说道:“不急,你一路劳苦,精气神皆有损失,养好再说。”
“山主。”
苏寒山忽然说道,“扶摇山总舵在临安城南,旷古堂总堂在临安城北,而灵隐寺、飞来峰等,都在临安之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