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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只是知道个大概而已,其中种种细节、困难,我就算在做梦的时候想一想,都会觉得头大,真是想象不到他们这些年,到底是怎么处理下来的。”
“想想我当初,也有过踌躇满志,豪气冲天的时候,后来只能找个地方躲起来写书,就是因为脑子没这帮人好用啊。”
苏寒山忍不住说道:“你说的这些东西,都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张叔微说道:“算是继承了他家几代家学,加上各家藏书典籍,不过真正发扬出来,敢于去做的,还是他带着身边的人开的头。”
“经商什么的我不懂,但是他办这么多事,还能把武功练到宗师……”
苏寒山吐了口气,钦佩道,“我觉得这才是最离谱的。”
“武道是心之所向,体之所载,气之所行,如果连自己心意都不去实践,即使天资再好,功力也会逐渐超出心态所控,不足以称之为宗师。”
河面上白鹅惊走,水波荡荡。
蓝袍文士踏水而来,竹簪挽发,丹凤双眸,长须如墨,飘然上船,目光含笑,落在苏寒山身上。
“苏少侠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你独行直上飞来峰的时候,心中感想如何呢?”
苏寒山沉思片刻,还是顺心用了最直白的说法,道:“当时我只想着把他们通通砍死,一辈子活到现在,做的事都挺杂,就这件事最纯,能把这个事情做得圆满了,死了也值。”
“那既然你没死,这件事,就只会是你宗师心境的真正开端了。”
蓝袍文士脸上露出明显的笑容,拱手行礼,道,“椿年书院,李秋眠,见过苏兄!”